春寒料峭的正月,枝条刚刚冒出嫩绿的牙儿,巧妙地点缀着城市,书写出春之生机勃勃。

    白皙粉嫩的鹅蛋脸皱了皱,她的小巴掌重重拍上脑门:“陶夭夭,你个笨蛋!”

    她已经在药店门口小偷般晃悠数小时,装作用手机摄影。可手机现在也没电了。

    向来顾盼神飞的陶夭夭,现在只想逃之夭夭……

    离开三次,又折回三次。偷窥药店里面N次,最终没勇气进去。明媚可爱的鹅蛋脸,慢慢皱成苦瓜脸。

    陶夭夭只是要买根一测安验孕棒而已。

    可想到验孕棒三个字,她就想挖个地洞钻下去。

    纠结半晌,陶夭夭终于抬头挺胸,一脸视死如归——不就是买根一测安吗!

    人家能摆上药店,她就能买。

    一百万种死法里,可没有羞死这一条。

    终于,她踩着优雅的步子,大大方方停在男店员面前,唇角扬起,顾盼神飞。

    “避孕药还是验孕棒?”男店员头也不抬,不紧不慢地问。

    “嘎——”储蓄半天的勇气,瞬间如戳了针孔的氢气球,一溜儿泄漏。陶夭夭吃惊地瞪着男店员——她脸上有写吗?还是这男店员能掐会算?

    年轻的男店员笑了笑:“你在门口折腾一上午,可别告诉我,你要买感冒药!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买感冒药。”陶夭夭讪讪地拿了一盒白加黑,可又懊恼地放下,“我要一测安。”

    她镇定地付钱,把一测安收进包里,优雅转身,潇洒离去。

    可一走到拐弯处,避开人的视线,陶夭夭紧紧捂着脸儿,拔腿就跑。

    呜呜,好尴尬呀……

    她撞到一堵墙,抱着的手袋飞了。眼冒金星,人也朝一边歪去。可身子,无巧不巧地被一只大掌掌控,而且正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。

    “小姐,请抬头走路。”头顶响起淡淡的温和而极富磁性的男音。

    “嘎——”她脸红,可有点被好听的声音扰乱心思。不觉有些好奇,这男人会有怎样温润如水的面貌?

    抬起头来,30度,45度,最后,她确定自己有仰首超60度,后脑勺压着背脊了。